她倒吸一口凉气,一点一点将楚瑾给扶到梨木椅上坐下,焦急地提高音量朝守在屋外的敛秋道:“敛秋,快去拿些金疮药来!快去!”
屋外的敛秋对屋子里的状况一无所知,但听着郡主这急得不行的语气,却一点儿都不敢耽搁,一路小跑,赶紧拿药去了。
沈未央屏气看着此时已被扶到椅子上的楚瑾,他半阖着眼,眉宇紧皱,她心知楚瑾应是在方才与她推搡间拉裂了伤口,必然是极疼的,可他却仍旧紧闭着唇不肯发出半点儿声音。
见楚瑾这副样子,她不由得撇了撇嘴,这人还是老样子,脾气倔,闷不吭声,还死不求饶。
她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楚瑾的伤势太过严重,沈未央直接走过去准备将楚瑾的衣服给解开...
楚瑾此时疼到有些神志不清,方才在院儿里翻墙的时候本就扯到了伤口,现在这一扯就更是严重,他低垂着眸子拼命忍耐着。
然而,见着沈未央直接不管不顾过来解他的衣服楚瑾的心头还是悚然一惊,他怎么也想不到,方才还说着‘各不相干’的骄阳郡主现在竟因为担心他的伤势,将女儿家的矜持放下直接过来解他的衣服了!
尽管他心头不自觉升起一股诡秘的欢喜,可现在他和未央毕竟还未成亲,如此亲密的举动...还是有些不大好。
楚瑾分明疼得连动根手指都费劲,却在沈未央来解他衣服的时候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,低沉道:“郡主,请自重。”
沈未央动作不停地将楚瑾的手给扒拉开,忍不住赏了他两个大白眼儿。她和楚瑾都十来年的老夫老妻了,他身上哪处她没看过。
还自重,他以为她愿意看他?
若不是她好心肠,不愿意让楚瑾死在自己屋里,早就丢下这个蠢男人不管了。
尽管心头老大不愿意,沈未央还是动作尽量轻柔地为楚瑾解开衣服。
他的黑衣浸透了鲜血,湿热粘腻,沈未央一点一点地揭开,她雪白的柔荑上也随之逐渐染上的鲜红的血液,沈未央不由拧了眉头,看这出血量,要是不尽快止血的话...
随着黏着的布料逐渐被揭开,沈未央看见楚瑾腰腹上原本缠好的白纱布此时全然被鲜血给浸透了,一片明晃晃的红,叫人见了触目惊心。
沈未央突然就有点后悔,她方才不该负气甩手将楚瑾给摔倒在地上,这人怎么就能这么沉得住气?都伤成这样了还能不吭一声。
她悄悄叹了口气,只得更小心地去帮楚瑾解开腰腹上的纱布。
由于伤口紧贴着纱布,尽管沈未央的动作再是轻柔,解纱布时伤口还是传来撕裂般的疼痛,但楚瑾却愣是紧抿着唇不吭一声。
他静静看着此时正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的沈未央,那样沉静的眉眼,那样专注的神色,尽管此时伤口处痛得难耐,他心头却突兀升起了许多欢喜。
他想,往后她嫁给他后,他常年在外征战,身上定会负许多的伤,她应当也会像今日这般细细为他处理伤口,眼里盛满担忧...
伤口被渐渐揭开,逐渐看清楚瑾腰腹上伤口的形状,沈未央的手却止不住一颤。
那伤口深陷,形状是沈未央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暗器所造成的。
此暗器名叫回龙镖,原是出自长公主府...
第8章第七章
此时敛秋正好拿着金疮药快步进屋,沈未央便垂了眸子,神色如常地继续为楚瑾清理伤口,叫人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然而她的心湖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,视线黏在楚瑾腰腹间那极深的伤口之上,心头悄然升起一股极复杂的情绪。
楚瑾依旧在咬牙忍着伤痛,倒没有注意到沈未央神色一瞬间的变化。
见楚瑾似乎毫无所觉的样子,沈未央悄悄松了一口气,不知怎的,突然就有些愧疚,动作也越发轻柔。
她一点一点地将粉末药涂抹在楚瑾的伤口之上,长公主府中所用的金疮药是皇家的御赐用药,药性温和,涂抹之时倒不像寻常药膏一般将伤口处烧得生疼。
楚瑾只觉伤口处似有一阵凉风拂过,因其特殊的麻醉效果,这金疮药涂抹之后倒是很快让他的疼痛减了些许。
他也不再紧咬着牙关,而是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正为他重新缠上白纱布的沈未央身上。
她此时蹲在他身前,动作轻柔得像是有一根儿软绵绵的羽毛在挠痒痒似的,暖黄的灯火映在她沉静的眉眼上,美得像是一朵徐徐盛开的牡丹花。
看着看着,楚瑾突然间就乱了心跳,耳朵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红,却还偏要装模作样地假咳一声。
沈未央正小心翼翼为他包扎着,听到这声便抬起头来,有些担心地问: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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