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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琅轻轻说道：“我说我爱你，你信么？”

殷渺不语。

陆琅看得出他这是不信，握紧双手，指甲深深印在手心里甚至渗出血迹，“我说我爱你，所以当我看见你失忆后，我就冒充了秦自栩。”

殷渺清冷的眼眸隐藏在如鸦羽般的睫毛下。

在失忆后殷渺遇到了陆琅，他误以为陆琅是他记忆碎片里的爱人秦自栩，而陆琅也很快的接受并且认了这个身份，对他温柔宠溺至极。

可是以如今的殷渺来审视这段往事，他只认为陆琅是为了戏耍他。陆琅和他本来就是多年宿敌，平常时很少见面也就罢了，偶尔见一次面还是在正魔竞技赛，有时刚见面便打得激烈不已，是故他并不相信陆琅爱自己。

陆琅站在他身边道：“难道这么多年我对你的付出，你都可以将他们认为是假的么？”

殷渺道：“这也可以是你的伪装。”他眨了眨眼睛，疲惫地看着床帘不愿再看陆琅，“你爱我是假的，我爱你更加不可能是真的。”

“你别忘了你说过……会爱我一辈子。”

殷渺似笑非笑道：“可是我说的对象不是你啊。”

陆琅突然靠近他，“就算不是对我说的，可你能说的那个人也不爱你了。”

温热的气息在身边环绕，陆琅吐出的话语却犹如针般扎心，殷渺的睫毛颤了颤：“你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陆琅嘲讽地笑了笑，挥一挥衣袖，巨大的通天镜出现在面前，原本澄清的镜面瞬间显示出画面。

“你好好看看你喜欢的人如今在做什么。”

印有‘玄天宗’字样的金色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，门口处和宗门里面是数不清的修仙者，宗门到处都装饰着喜庆的红色丝绸和红纸。

门口处有着一位站着和宾客打招呼的男子，身着新郎服，样貌俊美，笑容阳光，礼仪周到。

——是秦自栩！

殷渺瞳孔微缩。

陆琅看见殷渺眼里的痛苦，心脏也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捏着，窒息和疼痛，但他还是忍痛强行扭着殷渺想歪到另一边的脑袋，让他直视镜子里秦自栩对新娘的深情款款，“看见了么？你喜欢的人在你因为雷劫‘死亡’不久后就有了未婚妻，短短五载后，便娶了她，你们曾经约定过的海誓山盟早已随风消散，如今的你在他心里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。”

这才是如今最残酷的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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