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空得了阮白的夸赞,询问道:“明日能否再做?”见阮白颔首,明空又在浴桶中注满了水,并将阮白放于其中,才道:“那便好,我生怕你觉得不适,那处本就并非用来云雨的。”阮白浑身绵软,一双手圈着明空的腰身,道:“那处确实并非用来云雨的,但我却出了不少水。”阮白此言宛若一尾细细的小蛇,搔弄着明空的耳蜗,明空见阮白疲倦不堪,不舍得再做甚么,强行忍耐住了。阮白原本半睡半醒,话音落地后,却登时清醒过来了。自己所言实在是太过羞耻了,虽然……虽然他却是出了不少水,但……他仰起首来,去瞧明空,明空目中却满是爱意,并未因此觉得他轻佻。他伸长了手,抚摸着明空的唇瓣道:“明空,我是不是说得太过露骨了?”明空摇首道:“我并不觉得太过露骨了,我只是觉得太过勾人了。”“勾人?”阮白垂下眼去,抿唇笑道,“你不若再抱我一次罢?”明空拒绝道:“不行,你太累了,睡罢,明日再抱你罢。”阮白耳根通红:“那由我来帮你罢。”明空还以为阮白会用手,未料想,阮白居然低下了首去。阮白并未做过此事,可他并不觉得恶心,即便很是难受,但一颗心脏却是涨得满满当当的。因为这是明空之物,是他所心悦的明空之物。明空伸手推他,他并不愿意被明空推开,遂含糊至极地道:“不要推开我。”明空起初还有些神志,须臾,整副心神俱被阮白的一举一动所操控了,他仅能尽量地让自己勿要伤了阮白。良久后,阮白以嫣红湿润的唇瓣道:“感觉如何?”“销魂蚀骨。”明空又将手掌贴于阮白唇瓣,“吐出来。”阮白乖顺地吐了出来,而后用唇齿摩挲着明空的小腹。明空揉着阮白的墨发道:“你感觉如何?”阮白坦率地道:“我喜欢对你这么做。”明空怔了怔:“你并无半点勉强?”阮白摇首道:“并无半点勉强,我喜欢与你亲近的滋味。”明空叹息道:“但你适才的神情却告诉我你很难受。”“口腔却是很难受。”阮白抬手覆上了自己的心口,“但身体却觉得很满足。”“满足?”明空端详着阮白的眉眼,确定阮白并未说谎,方才道,“下回我也试试此技罢。”阮白通体雪白的肌肤霎时红透了,眼波似水,嗓音轻颤:“嗯,我极是期待。”明空拨开阮白粘于面上的刘海,取了水来,让阮白漱口,其后,又对阮白道:“睡罢。”阮白确是倦了,打了哈欠后,便将整张面孔埋于明空的小腹上,睡了过去。明空低下身去,为阮白清洗完毕,抱到了床榻上,自己亦去沐浴了,待换上干净的亵衣,他才上了床榻,拥住了阮白。由于阮白腰身发酸,双足发软,不可言说处更是难受,故而,一人一狐又推迟了一日,方才上了无相山,进了无相禅院。无相禅院中,其实成佛者寥寥,明空数十个师兄弟当中无人成佛。成不了佛者,即便刻苦修炼,至多不过数百年的寿命,明空却已活了千年。是以,无相禅院中,无一人的辈分高过明空,除了住持大师之外,甚至无一人超过五百岁。明空向来我行我素,但诸人皆以为他不过是性子冷淡,却无人知晓五百年前,他从不做早课、午课、晚课,不茹素,不诵经,时常坐在佛主面前,听着师父与师兄弟的诵经声,大快朵颐。明空带着阮白往里走,见到的僧人皆恭敬地向明空问好,目中却难掩惊愕。明空已脱下僧衣了,穿着寻常人的长衫,但因沉浸于佛经五百余年,整个人依旧慈悯如神佛。明空与这些小辈并不相熟,懒得与其说明原因,问过住持大师之所在,便径直往佛堂去了。佛堂内,主持大师正在讲经,住持大师年逾五百,瞧来乃是老者模样。住持大师见得明空,顿了顿,方才继续讲经。明空在无相禅院之时是从来不讲经的,并非他参不透佛经,亦或是他不善讲经,而是因为他觉得太过麻烦了。主持大师讲罢一章经,才到了明空身边,问道:“师叔,你不是有要事在身,令小僧勿要打搅你么?怎地你却回来了?”明空直截了当地道:“我此来是为了还俗。”住持大师还道明空一心向佛,询问道:“因何缘故?”明空挽了阮白的手道:“我已破了色戒,欲要还俗成亲。”明空的师父早已成佛了,而今的主持大师乃是明空的师侄,自然管不得明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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