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选了本侯,本侯便可再勉为其难地与他演绎一出断袖的话本,继续先前那报复的大计;他若选了鸣香,我也可自曝真身狠狠地嘲讽他一回,总归是解了心头这口恶气,日后自此不相往来便是。
……
一炷**夫后我悠闲地遛回厢房,看到萧浓情已是站起身,碧眸恢复了先前的清朗。
见我回来,他忽然一步上前,执起我的手道:
“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想不到鸣香姑娘为了成全意中人的幸福,竟也甘愿让步,不才萧某实在感激不尽;此番大恩大德,萧某更是无以为报,今生愿与姑娘结为义兄妹,不知鸣香意下如何?”
“……”
我听得一脸懵怔,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。
他这是……这是选了本侯?
看着他仿佛豁然开朗般匆匆离去的背影,我感到背上来历不明地一寒,心中隐约冒出了些不详的预感,直觉自个儿可能招惹上了一个**烦也说不定。
……
于是赶紧褪下这身女儿家的衣裳,遣人叫了顶轿子一路回侯府,想与我那还在兄长家中静候佳音的崇贤弟细细探讨一番,看看这下一步究竟是该如何应对。
进寝卧一看,东墙边我那崇贤弟最喜爱躺着小憩的老虎皮上并没有他的身影;又摸去南院的厨房,也没有在我这侯府研究着烹饪什么汤品。最后踢开书房大门,发觉这厮竟在我侯府认真地做功课。
我看着桌案下方已被他写完的厚厚一摞经史作业,呆道:“贤弟,你这又是中了哪门子邪?”
须得知晓我这崇贤弟虽不似本侯这般顽劣,却也从来不是肯自觉用功的主儿,不然御史府也没道理年年都要买新的鸡毛掸子,崇大人嘴角那严厉的纹路也没可能那么深。
见我回来,崇少便放下笔叹了口气,幽幽道:“眼看下届科举仅剩两年有余,此时不用功,更待何时。”
我看着他,感觉好容易合拢的嘴角又有裂开的迹象。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从崇少口中听出这般努力上进的话来,而且竟还是认真的。
“又何必如此用功?”我揉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脖颈,纳闷道,“以贤弟平日的成绩,便是不必如此吃苦,也定能中个三甲进士回来,之后又有崇大人加以帮持,应是不愁在这朝中吃不开才对。”
其实我倒也真不希望崇少突然开窍上进,将他晟鸣兄我远远地抛下,日后混迹在官场中做个像他爹那样的铁血朝臣;也一早便打算好了,待到我二人都年纪渐长,便由我这个贤兄出钱给他在朝中捐一个中书舍人,总不至于一辈子籍籍无名。
崇少沉默了一会儿,惆怅道:“起潭说了,他想看我中个状元回来。”
“……”
瞧瞧,瞧瞧,我就知道。
崇大人在他耳边念叨了十余年的状元梦,我这贤弟充耳不闻,却因那徐起潭许是不经意的三言两语上了心,竟当真要埋头苦读考回个状元来。
我看着他,半晌蹙眉道:“你这几日跟那徐侍郎……”
话音刚落,我明显感到书房内的空气变得压抑苦闷起来,下一刻便倏地缄了口。
那日过后徐静枫显然被嚇得不轻,每每被调养好身子的崇少殷切寻来都将他拒之门外,最后更是寻了事务繁忙的借口,干脆夜夜宿在兵部不回府了。
我得知后便忿忿地数落自个儿的崇贤弟,早知道在下也落得同样的下场,还不如当初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给那徐起潭下药折腾个够本算了。
而我也几番想要进宫找皇上给他讨说法,却都被他拦了下来,惶恐道若连皇上也因此给起潭施压,怕是会将他推得越来越远。
于是我没辙了。
面对自家贤弟这感天动地的痴情模样,劝是劝不来的,骂又不舍得骂,本侯还能说什么?
因而一切只当是他们情趣,日后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也跟本侯无关。
砚台已空,崇少执了墨条给自己研磨,眼眸微垂着似在想些什么,半晌又道:“晟鸣兄,其实我还想……还想先参加文举,然后再好好习武,翌年拿一个武状元入朝。”
我听罢一愣:“你……你还想当武官不成?”
“正是。”崇少凝眉道,“毕竟只是为人文臣的话,怕是入朝后便鲜少再能与起潭有交集;而如若当了武官,径直便可分配至起潭手下听任调遣,他便是想要躲着我,也不得不在意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我捂住脸,已是被自家这心思单纯的贤弟震慑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要知道如今虽是太平年代,当个武官或许没什么,可崇少毕竟年纪尚轻,日后几十年后发生什么都还未必可知,一旦边疆战事告急,那便是攸关性命的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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