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短暂的定了定神,谈城左移两步靠近宛忱,看着他明亮瞳眸中清楚映刻着自己的脸,心里一热,刚要俯身,一只手横在了两人中间。谈城愣了愣,贴着宛忱的掌心声音发闷道:“怎么了?”“《besied》与city连在一起意为围城,但这个翻译其实并不准确。”宛忱退后两步,架好小提琴,没做其他准备,眉心一凛,几乎是带着狠意,拉出一个尖锐刺耳的长音。谈城听了半分钟,就知“不准确”在哪里。围城二字,对于这首乐曲的表达太过委婉含蓄,它的主旋律激亢跌宕,入耳惊艳,是带有侵略意味的摩擦与碰撞,甚至能从中体会到作曲者在创作时毫无保留的狂躁与偏激。这不是宛忱。见他面色沉重,脸上弥散着悲愤与痛苦,谈城不由得有些担心,他知道这首曲子是他们分开时宛忱所作,却不知其中饱含的绝望与苦涩。后半段忧虑占了大半心思,没能听的仔细,终于等到收音,宛忱克制的喘了两口气,眼底渐红,盯着一处虚空默不作声。“宛忱?”谈城胆怯的唤着他的名字:“宝贝?”等了一会儿,太阳从峰峦间冒出红彤的边缘,明柔光线打亮宛忱的侧脸。他淡淡的开口:“besied也有围攻的意思,所以它的名字应该叫作《攻城》。”这次换做谈城无言的望着他。“想要攻占你的心,想把你拴的更紧,想大声呼喊告诫你不许离开我。”语气是决绝的,表情却在谈吐间越渐温柔,宛忱迎向朝阳,长松一口气,唇角含笑,任风吹散头发,倾心去感受盛大的世间与身边的人。两张飞往德国的机票出现在谈城的视野,他低着头,发愣许久,吞咽两口虚无,故作沉稳的接过。“还差一步。”宛忱来到他身前,微阖眼帘,抬头碰了碰谈城干涩的嘴唇,痴痴的盯着他道:“跟我走吧。”作者有话要说:感谢阅读。☆、番外4番外4一阵剧烈的颠簸过后,叮的一声轻响,广播里传来空姐清灵的提示音。飞机终于匀速飞行在平流层中,宛忱摘下眼罩,歪着头,看向静坐在窗边支着脑袋,入神的远望窗外云海的谈城。选了橙汁拿给他,谈城回过头接稳,杯中冰块轻磕在一起,他尝了两口,放下继续往窗户边倾身,被宛忱一把拨正了身子。“看多久了。”宛忱抬起臂肘戳了戳他的胳膊,没好气道:“平时都只看我的。”“这次不一样。”谈城怕他是真有情绪,赶忙亲了一下他的眼睛,小声说:“云层之巅。”宛忱愣愣的看着他,想了一会儿,才明晰他说的意思,拿出处于飞行模式的手机,点开音频,放着那首让谈城再熟悉不过的曲子。明亮白色流动飘逸,如烟似雾,形态百状,铺开在脚下,像梦的载体。一曲听完,光线渐变,即将入夜,谈城侧身摘掉宛忱耳朵里的蓝牙耳机,靠着他的肩膀安心睡去。飞机降落在德国波恩机场,当地时间上午九点整。假期余下四天,在科隆待不久,莫斯家日常用品样样俱全,于是两个人精简行李,塞进一个没什么分量的双肩包,由谈城背着。宛忱全程拉着谈城的手,带着他过了海关,出了安检口,选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,与司机讲一口流利的德语。“什么意思?”谈城把书包放在腿侧,关上车门问道。“给人家报莫斯家的地址。”宛忱打了个哈欠,端着胳膊枕着对方手臂:“手机给你充好电了,可以拍照,我让司机绕了点路,能看到很多美景。”“科隆最美的景不是你吗?”谈城笑道。宛忱瞥了他一眼,又缓缓闭上,嘟囔了一句:“现在才知道哄我,吃醋老半天了。”这醋吃的着实荒谬,但不影响谈城心里美滋滋的。揽过宛忱的身子,好让他继续以舒服的睡姿补觉,自己却越发精神。从头顶银河,到云层之巅,再进入诗意般古典梦幻的国度,谈城脑海里浮现着与宛忱相识到相知的一幕幕,觉得幸运,觉得是受了上天眷顾,视野所及之处,每一种心情与感悟,都是怀里人给予他的,最好的礼物。出租车匀速行驶在高速,宛忱动了动脑袋,不知做的是什么梦,右手慵懒的虚抓在谈城领口,偶尔还会嗅一下鼻子,细弱的哼哼一声。低头闻了闻发间清香,拍着宛忱的后背,出租车穿行在茂盛林木与麦浪金田中间,身心沉淀的同时,刻骨的爱意也向更深处游走迁移。路过科隆大教堂门口,宛忱让司机停了车,过到马路对面,推搡着谈城去拍几张照片。镜头里的模样仍是拘谨、别扭、僵硬着放不开身,好在宛忱的拍照技术不错,构图比例呈现效果都很理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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